摘 要：研究生教育收费制度改革是深化研究生培养机制改革的重要组成部分，是推动研究生教育持续、健康发展的有效保障。研究生教育发展及人才培养质量提升对于创新型国家的建设意义重大，作用非凡。改革开放40年来，我国研究生教育收费制度先后历经了单轨制、双轨制和并轨制。回顾和梳理我国研究生教育收费制度变迁，全面认识和了解我国研究生教育全面收费政策的演变过程，对于不断丰富和深化我国研究生教育改革，不断完善研究生教育投入机制，健全研究生全面收费政策具有重要的理论价值和现实意义。
关键词：改革开放40年；研究生教育收费;制度变迁;研究生全面收费政策
研究生教育是高等教育的最高层次，是推动国家经济发展、社会进步、科技创新、文教繁荣的核心力量。研究生教育关切国之兴盛，肩负着创新型人才培养、高精尖科研成果培育和创新型国家建设的重要使命。研究生教育收费制度改革与研究生教育发展息息相关，是深化研究生培养机制改革的重要组成部分。研究生教育质量提升是研究生培养机制改革的最终指向。回顾和展望我国研究生教育收费制度变迁，全面认识和了解我国研究生教育全面收费政策的演变过程，对于不断深化研究生培养机制改革，不断完善研究生全面收费政策，提高研究生教育培养质量具有重要的理论价值和现实意义。
制度是人类设计出来调节人类相互关系的一些约束条件。一个有效率的制度在于它能够提供一组有关权力、责任和义务的规则，能为一切创造性和生存型活动提供最广大的空间[1](P25)。制度体现的是一种博弈，是不同利益主体相互博弈的结果。制度的形态随着时间和领域的变化而变化。制度变迁是制度的替代、变更、转换、交易和创新的过程，是制度创新主体为实现新的价值目标和理想，调整制度结构，为实现更高水平的效率而动态探索制度均衡，制度变迁体现了制度由非均衡到新的均衡的演化过程[2]。有效的制度变迁是一种效益更高的制度对另一种制度的替代过程[3](P460)。研究生教育收费制度改革的过程实际上是一种旧的研究生教育收费制度的废除，新的研究生教育收费制度产生的过程。当早先的研究生教育投入制度不能满足人民大众和国家需要时，新的研究生教育投入制度就会应运而生，取代先前的研究生教育投入制度[4]。
1950年，新中国开始正式招收研究生,后来受到“文革”的影响，研究生停招了12年。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的学位与研究生教育才开始步入发展快车道并逐步走向成熟。1978年我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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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教文汇恢复了研究生招生，录取了10 708名硕士研究生。1980年全国人大常委会通过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学位条例》[5](P78)。1981年《中华人民共和国学位条例》开始实施，建立了中国的学位制度。改革开放40年来，我国研究生教育收费制度先后历经了单轨制、双轨制和并轨制三个阶段。第一阶段从1978年恢复研究生招生到1984年，实行研究生教育免费制度。第二阶段从1985年到2005年，实行双轨制，即公费制和自费制并存。第三阶段从2006年至今。2006年开始试行并轨制，从2014年秋季学期起开始全面实行研究生教育收费政策，取消公费制，在全国范围内向纳入国家招生计划的新入学研究生收取学费，自此，我国研究生教育进入了全面收费时代。
一、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研究生教育收费制度的演变进程
（一）研究生教育单轨制阶段（1978-1984年）
研究生教育单轨制是指按照研究生招生计划，由国家财政拨款的免费研究生教育制度。单轨制阶段研究生除了免收学费和住宿费，还享受在学期间的基本生活补助费资助，解决研究生的学习和生活需要。1978年我国研究生教育恢复招生。1981年，各高校开始招收研究生，此后我国研究生教育正式进入蓬勃发展的新时期[6](P144-149)。单轨制阶段我国研究生教育实行计划管理模式，研究生教育费用国家包干，人民教育国家办，实行免费入学、统包、统分的制度，研究生毕业由国家统一分配工作，统一制定、发放工资。1983年7月，《普通高等学校本、专科学生人民助学金暂行办法》和《普通高等学校本、专科学生人民奖学金试行办法的通知》[7]要求降低人民助学金的比例，设立人民奖学金，学生的助学金逐步改为以奖学金为主，人民助学金制度逐渐退出，研究生免费入学并享受人民助学金待遇的时代逐步走向结束。
我国研究生教育单轨制具有计划经济的时代特征，遵从政府指令性计划，国家包揽一切，中央财政统一支付，集中力量办大事，一切行动听指挥，按计划行事。研究生教育单轨制在当时我国生产力水平较低的社会背景下集国家财力按照国家计划和社会主义建设的需要，培养国家急需的专业技术人才，获取研究生人力资本财富及其毕业后创造的社会价值，国家财政为单轨制阶段研究生教育经费付费，确保我国社会主义建设事业各类高级专门人才的培养、研究生人力资本价值的增值以及社会主义建设事业的整体推进。研究生教育单轨制推行免费的研究生教育制度，在起点上确保了教育公平，给寒门学子提供求学深造、免费接受研究生教育的机会。
研究生教育单轨制阶段，国家提供免费的研究生教育，集国家力量为推进我国经济、社会、科教、文化等各项事业的发展培养国家需要的高层次人才，是社会主义建设事业发展的需要，体现了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但单轨制自身也存在诸多问题。计划经济体制下研究生教育国家一手包办，政府财政投资成为研究生教育经费的单一来源，高校在中央高度集权的计划经济体制下处于被动地位，缺乏自主权，国家统包统分工作，毕业生不能依据自主意愿选择工作。单轨制缺乏有效的激励机制，国家免除研究生学费，同时还发放人民助学金，研究生毕业由国家统包统分工作，学习的好坏并未与就业挂钩，研究生学习、就业基本处于无压力状态，缺乏竞争。免费的研究生教育单轨制还更多地将公共教育资源向富裕阶层转移，寒门学子接受研究生教育的机会和比例远低于高收入阶层，造成研究生教育资源分配事实上的不公平与低效配置。
